依永里

台灣人,有點沒自信的寫手,兼偶爾興趣使然的翻譯工。
目前卡文閒暇在練繪圖。
我永遠喜歡稲玉獪岳。
主吃cp:
凹凸 安雷、瑞金不逆不拆。
哀娜娜 千百、23
食戟 司久我
鰤 藍平
宣言不棄坑只會長期休息。
歡迎搭訕,雖然不擅長社交(網上社恐),但會努力回覆的。

畢業、希望、再見

    篇名一時沒想法所以亂取的,這是一篇送給我自己的畢業賀文 (雖然趕出這篇時我已經畢業不知道幾星期了……)


    內含ooc和半調子的文筆,請觀看時小心。





***



    中華研裡,久我照紀獨自一人閉著眼睛,洩氣的半臥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桌上是剛才練習還過未整理的用具與材料,而地上扔著參考和研究的書籍筆記......但這都沒有意義了。

 

    今天是遠月的卒業式,就在今日,三年級──司前輩就要離開學校了。

 

    因為太過清楚,而太過在意;因太過在意反而沒能專注,最後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再戰什麼的已經是不可能了。

 

    想起最後一次的勝負──在團隊食戟的那一戰,久我不自覺的咬緊了下唇,什麼嘛!那個結果......

 

    雖說能贏是最好的,但其實也只是希望那傢伙能好好正視自己罷了,希望能被他......真心的認同而已。

 

    可是,到現在為止得到的卻不是意義不明就是毫無真心的曖昧答案。

 

    那樣根本毫無意義,討厭死了。

 

    「久我?」

 

    啊~終於連幻聽都有了,看來是熬夜研究太累了,也許還是早早休息的好,不如乾脆就現在這樣別想太多的睡下......

 

    「久我!」

 

    「吵死了!誰……哇!」被叫人聲吵得睡不著,久我不開心程度又增了一倍,正要發火卻反而被出現在眼前的放大版面孔嚇個正著。

 

    「好痛!搞什……」久我揉著頭被撞的部位不滿的望向眼前的人正要抱怨,卻在看清對方是誰後愣住了。

 

    「司、司學長?為什麼……」那是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的人。

 

    「嘶......」司摀著撞紅了的額頭,有些怯弱又委屈的答道:「因為久我沒來啊。」。

 

    「蛤?」久我瞪大了眼,一副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司學長剛才說了什麼?因為自己沒來?這關他什麼事?

 

    「照紀沒有來。」直視著久我如楓葉般鮮紅的眼睛,司認真的又重複說了一次,「卒業式。」

 

    「我......我為什麼要去?」久我暗自咋舌後,草草的撇開頭反問道。

 

    「……」司沉默了,看著心情不好的久我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一如既往的移開了視線。

 

    室內陷入一陣僵硬的靜默,就和久我進入十傑後的每次兩人接觸一樣,話不投機便是尷尬的死寂。

 

    久我用力的一咬牙,他討厭這樣,每次每次每次每次都是。對除了料理外的事情──自己所不擅長──動不動就退縮,稍微強硬的回應便弱下去,拐著彎的逃避,不是含糊不清就是沉默,令人火大。

 

    他瞪了司一眼,「司學長,我為什麼要去?」

 

    「……。」司因為久我的提問張了張嘴,卻還是痕麼都沒說,慌忙地躲開瞪視,身上因為沒自信和不安所帶來的低氣壓似乎又深了些。

 

    「那是三年級……『司學長你們的』卒業式吧?我為什麼要去?」不如之前的每一次,久我壓去情緒淡淡的追問著。

 

    「我只是二年級,不是畢業生。」

 

    「……久我是十......」

 

    「就算是十傑的一員,但那不是有必要到我這三席出席吧,前面還有兩位吧,更何況三年級有前五到二席和做為前一席的你不是嗎。」

 

    「……」

 

    「嘛!久我我還是有那麼些慚愧的,畢竟同為十傑共事段時間,和學長姐們也有交情,做為後輩的我不過去祝賀確實是有些不在情理,挺過意不去的。」突然,久我話鋒一轉,訕笑著說。

 

    「那……」司張大眼睛,正要說些什麼便被久我又一次打斷。

 

    「但這也成不了我必須去的理由吧。」

 

    「甚至,引的司學長親自過來找我。」

 

    「我……這……」久我如楓葉般豔紅的眼清澈而銳利,正如其擅長的料理所屬般火辣激烈的語鋒,惹得司慌亂的又一次閃躲。

 

    又是一陣僵持,久我砸砸嘴,對於無法打破的結局像是終於放棄掙扎的垂下眼,「時間差不多了,司學長不趕緊回去嗎?」

 

    「……」

 

    「作為畢業生,更作為榮譽的前第一席,不趕緊回去好嗎?」

 

    「……」

 

    「司學長不想要額外增加麻煩事務吧,不趕回去好嗎?」

 

    「……」

 

    「……和我再來場食戟好嗎?」

 

    「……」

 

    「我說笑……」

 

    「好。」

 

    「果......咦?」久我看向司,學長他剛才說了什麼?

 

    「題目用什麼?」司自顧自地走向調理台。

 

    「等……司學……」

 

    「自由隨即發揮?還是就用各自的必殺料理?」說著,司從旁邊的冰箱中找出了食材,「雖說久我這裡是中華研的關係,都是中華料理用的東西,不過沒問題的。」

 

    「我好歹也是前第一席。」望著久我,司淺笑著開始烹調。

 

    久我向是無法理解一樣看著眼前的人愣了會,然後才匆匆跳下了椅子,也認真的開始烹調料理。

 

    奇蹟似的得來的機會,他怎麼可能輕易捨去。

 

***

 

    看著眼前的料理,久我用力的嚥了嚥口水,因為食慾,因為緊張。

 

    「久我的料理又進步了呢。」司不輕不重的開口,又是那不知是恭維還是實話的保守評論。

 

    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因為一直為止的不甘,因為目前為止的結果、回應。

 

    「久我擁有很好的料理人資質……」

 

    手停下了動作,或者該說不聽使喚,嘴張不大開,因為累積至現在的所有情緒想法,因為很多很多很多……

 

    「久我不吃嗎?」

 

    要啊,不吃就認輸怎麼行?這難能可貴,可能是最後的機會。

 

    但是……

 

    眼前開始模糊不清,這不應該,過去都沒緊張成這樣。

 

    「快吃吃看吧。冷了就不好了。」

 

    坦率接受就好了,都到最後關頭了,但是……

 

    「久我,我希望你能嚐嚐看這個料理。」

 

    他也希望,可是……

 

    「久我,啊!來,嚐嚐看。」

 

    溫熱的食物被餐具護送著親觸嘴唇,隨著反射性的張口送入了嘴中。

 

    司學長的料理一如既往的優秀到令人氣餒,優雅而優美,但……有什麼不一樣。

 

    「為什麼……」久我瞪大了眼,不可自信的自己又吃下了一口。

 

    和以往不同,這是司學長的料理,千真萬確。

 

    食材的本質精煉淬華,這應該是司學長最大特色和作為必殺料理的唯一聯繫。

 

    「感覺的到……」司學長。

 

    和以往不同,他清楚的感受到司學長的存在也融合在其中,不只是重回的熱情,還有感情。

 

    「司學長才是……又進步了呢。」久我半恍惚的說,然後抬起頭,重新直視司。

 

    「我輸了。」

 

    司也望著久我露出了滿意的笑,然而笑容卻在下一秒僵住了。

 

    久我輕輕地開口,「司學長,這下真的遲到了呢,在不趕回去沒問題嗎?」

 

    「……照紀?」司慘白著臉,久我不可能沒注意到……

 

    「該不會是因為膽怯不想不敢致詞之類的吧!噗噗!這可不行呀!司學長。」久我勾著和平時一樣欺負人的笑臉說著。

 

    「……我當然要趕回去呀,那久我呢?」

 

    下意識的,司的視線開始閃爍。

 

    又想逃避嗎?

 

    「我就不過去了,剛剛不是表達的很明確了嗎?啊,抱歉抱歉,我忘記司學長不擅長與人溝通和對『不在意的人察言觀色』,那我就特地為親愛的司學長直說吧!」

 

    「我不想去。」久我皮笑肉不笑的說。

 

    「……」司張合著嘴,想說什麼又迅速地吞回去,不斷重複著。

 

    他知道自己一定要說什麼,可是要是說錯呢?要是語氣還是敘述出問題,……對,還有表情跟語氣,他不擅長這些的。

 

    他知道久我不喜歡他說話太過累贅或是曖昧,但要是做錯了什麼……要是又把照紀惹得更生氣……

 

    要逃嗎?

 

    「但……」

 

    「嗯?」

 

    對自己除了料理外的事物──與人真實交流──又要逃嗎?

 

    「我希望久我來。」

 

    「之後我絕對會為了精進自己的料理而離開這,在最後在校的時間,我希望和久我一起。」

 

    「所以我,那個……對了!久我剛才食戟的互相評比應該也有感受到吧,我的……感情,我也有感受得到照紀的!很努力去......」

 

    「而且照、照紀很有天分與熱情,你的料理我很喜歡,雖說方面、類型不同,但我希望以後能一起深研磨銳……」

 

    「我……希望在卒業式得到照紀你的祝福」一口氣說完後,司脹紅著臉小心地看著久我。

 

    久我的表情沒有變化,所以果然又弄錯什麼了嗎?

 

    「不……不行嗎?」

 

    「司學長希望我去?」久我的聲音就像審判官的槌子般一字一字重重打在司每一根緊繃的神經上。

 

    「我希望久我能來。」司小心的說。

 

    「真的?」久我慢慢地反問道,宛若某種凌遲一般。

 

    「當、當然!」司用力的點頭,然後低下頭,慌亂的想在下一秒找個地洞鑽進再也不出來。

 

    「那你幹嘛不直說?」久我終於敲下法槌宣判……

 

    「诶?」面色慘淡的司呆愣的抬起頭。

 

    「可是久我不是……」混亂的思緒再次在司的舌頭上揪成一團死結毛線球,最後強迫理清的的被牙齒一不小心剪斷。

 

    「嘶……」司摀著嘴就地為壯烈犧牲的舌頭獻上生理性的眼淚。

 

    「不是什麼?我剛剛不是就一直在問嗎?」收起笑,久我嘆了口氣湊上前,硬是把司的臉拉下捧到自己眼前,「司學長,啊!我幫你看看。」

 

    「苟果在論(久我在問)?」乖乖張著嘴,司愣愣地反問,他怎麼覺得不是,尤其是那咄咄逼人的感覺。

 

    「不要維持張著嘴說,聽不懂。」看著把自己弄成大舌頭的司,久我表示無奈。

 

    然後在司直回身子,正要重新開口時,久我又是一個用力的扯住司的衣領,重新把他向自己拉近,「明明……」

 

    「久我?」司張大眼,不僅因為久我的動作,更因為他忽冷忽熱陰晴不定的轉變。

 

    「明明就是司學長什麼都不肯好好直接說清楚不是嗎?」久我說道,語氣中帶著委屈與彆扭。他也很不安啊,一直都是。

 

    「咦?啊……抱、抱歉。」司小聲的說。

 

    久我放開手上衣領,望著還僵在那裏的司,一把抱了上去,把頭埋在司的身上。

 

    「都是司學長的錯,所以我才只能一直不斷重複確認還有逼迫了不是嗎……」久我悶悶的埋怨著,然後在司露在領口外白的過份的膚上輕咬著。

 

    「嘶……嗯。」司小心的回抱著久我,「所以久我是在等我……嗎?」

 

    「誰知道。」久我抬起頭輕輕一笑,「不走嗎?司學長,真的會完全趕不上喔!」

 

***

 

    「吶!我的答案有讓久我感到不快嗎?」在準備離校前,司轉頭向久我問道。

 

    回望著司,久我一挑眉露出了張臭臉,「嗯……語氣不穩定讓人很不舒服,語句不順而且不僅沒有抓到應該有的重點,還重點亂飄……」

 

    「诶!久我,那個抱歉……我……那、那個……」一聽見久我的評論,司的身邊當下立刻出現一如既往的陰影,面色也瞬間慘白了起來。

 

    然而,就在他慌亂的要說些什麼時,迎來的卻是久我嫣然一笑。

 

    「不過我挺中意的。」

 

    「咦?真的?為什……」

 

    「因為……我才不告訴你,司學長得要自己好好想一想才行,就算料理是第一位,也不能完全忽視其他事吧。」

 

    「我……」

 

    「試著好好思考吧,司學長。」久我說著用力的扯住司的領帶強迫他微微彎下身子,「然後在之後正式再見面時,好好讓我知道你的答案。」

    說完,久我踮起腳尖,補齊了最後的一點距離,吻上了去。

 

    「恭喜畢業。祝你在料理的路上有更多突破與進步。再見,瑛士。」

 

    他會好好等著答案的,這次的可只是拿到及格而已,貪心的他才不會就這樣滿足。是誰規定心目中的第一位只能有一個呢?

 

    「再見,明年……我會過來的。」


    他會努力,在明年正式再見之時,在那時候為在意之人雙手奉上他探尋到的能令挑剔的他滿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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