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自記
社吹的一點個人推演看法(亂想)。
(應該不會有人看不懂繁體吧......(一直弄不太明白要不要轉))
1.““好心的太太給了我一塊白麵包,又熱又軟乎。可我卻看著克利切從她背後拿走了她的錢袋子。我真壞。””
“你可真是個好孩子,謝謝你剛才......”
錯了,我可絕不是個好孩子,我壞的可以。
咬了一口白麵包,漾著無邪的笑容看著好心的太太,我如此想著。
不過這可不能怪我,能怪的也只有她太好心又毫無防備,誘餌這伎倆在這街上可不少見。
白沙街不會存在“好孩子”的,理所當然。
向愚蠢的太太道完謝,我轉過身子的瞬間便收回了偽裝的笑容。
在前往落腳處的路上,經過了一間房子,裡面是無比幸福的談話聲。
不屬於“我”的談話。
“孩子,你以後想成為什麼様的人呢?”大人問道。
“我還能成為什麼樣的人呢?”我在屋外嘲笑的碎嘴。
除了工人、乞丐、流氓或是扒手一類,像克利切那樣上等人口中的下等殘渣,身為被拋棄的孤兒的我還有什麼其他選擇?
哦,不對,我甚至成為不了克利切。因為我不會與人合作後還保持關係,也不會把手上的收穫分出半點,哪怕是自己的合作對象,更不會想什麼把自己的地盤分出去給他人落腳的蠢事。
我冷笑著吞掉了最後一口麵包。
白沙街不會有“好人”,理所當然。
因為好人都死了。
就像過去曾經試圖為一孤兒而反抗上等人,最後被警察判斷“自然死亡”的那位一樣。
克利切,你也想成為滿身鮮血瘀青與刀痕的凍死屍嗎?
2.““克利切說今晚上有個新來的孩子。他真走運,只少了左邊。維諾妮卡說他需要休息,我看見她抱著換洗的床單,全是紅色的污漬。希望他第二天能趕上早飯。””
新來的孩子會是怎麼様的呢?我一邊幫忙包扎著傷口一邊想著。
希望是個有用的,我可不希望這裡只單單多出一張要喂的嘴。最近的食物已經夠少了。
克利切回來了,身上衣服都被染上紅色污漬,他隨手把新來的孩子丟給了維諾妮卡便甩門回房,看來心情很不好。
我瞥了眼新來的,只少了左邊嗎?真.是.走.運。
我暗暗的想著,也祈禱著希望這僅僅少掉的左邊能足夠好好地吸引到偽善者的錢。
維諾妮卡對我們交代說他需要休息,讓我們不要打擾便匆匆離開。
他休息......他?
我覺得我發現了什麼,不,應該說是想起了什麼。
我在走廊看見了維諾妮卡,她抱著換洗的床單走進了房間,然後又一次抱著鮮紅的床單出來。
我就知道,慈善家克利切是個騙子。
我從半掩著的門縫看了進去,騙子正在床上縮著身子忍耐痛楚。
床單又一次被染上紅漬。
意外的比想像中嚴重呢,傷勢。
所以那孩子才會這麼走運嗎。
我皺起眉頭,希望明天克利切能趕上早飯。希望明天那孩子趕不上早飯。
既然因他而獲救,那麼忍耐一下,給這幾天沒好好吃東西的人點貢獻應該不過分吧。
3.““慈善家克利切不是個好人,......。(後面原本貌似還有寫些什麼,但被塗掉了)””
不少孤兒院的孩子都害怕克利切。
理所當然,因為他老是兇巴巴的,還會打人。
慈善家克利切不是個好人,這是所有小孩一致認為的。
包括我。
沒辦法,畢竟他奪走了我們一部分自力更生的能力。
他給了我們會有人救我們的愚蠢天真的希望。
所以,不可否認的,克利切是個不是個好人。
哪怕他努力的想讓我們恨他並且培養出“自力更生的力量”也沒用,天真的種子一旦種下便無法連根拔起。
“但我沒說他是壞人!”
克利切他給了我們一個落腳處與足夠維生的食物。
他......確實努力想要幫助我們,對我們好,讓我們能活下去。
“孩子,你冷靜點,放心他不在這裡,你不用說出違心的話。”
“我......”
“我說,這孩子的精神狀態該不會也......”
“!”
“這個嘛......還不好說呢。”
“克利切他......他......”
克利切,對不起。
我跟他們說了“你”的事。
我也是個騙子了呢。
所以,雖然不會說什麼不會恨的鬼話,但至少,我不會對克利切做出復仇。
這是卑劣虛偽的我對恩人唯一能做的回報。
白沙街永無天日,他便是那唯一的螢光。
用自身那微乎其微的亮度努力發光,帶來希望。
哪怕力竭墜落,被照亮過的人也不會忘記。
我們不會忘記希望。
我,不會忘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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